采風樂坊在4.25(五)19:00在東華共科演藝廳表演,主題訂為「東方傳奇‧搖滾國樂」。一共有七位采風團員跟一位主持人共同在場上為我們演奏這一場實驗性質頗重的國樂表演。
第一首〈康定情歌〉由全體樂者出動演奏,這首樂曲以前在國中小參與團康時有唱過多次的經驗,上大學之後也以笛子練過幾次,算是比較熟悉的小曲子之一。第一場讓我驚艷的不是他們的演奏技巧,而是每一位演奏者能夠一邊踅行卻又一邊演奏;要知道,隨著步伐走踏,吹管常會叉氣、絲竹容易錯弦。能練成此一功夫,想必是下了大工夫去練自己的基本功夫,這點就值得大力鼓掌。
第二首〈賽馬〉之前沒有練過,不過與賽馬相關的曲子,例如〈牧民新歌〉、〈賽馬會上〉都有聽過。當我閉上眼睛專注於音樂的節拍時,腦中浮現了賽馬手奮勇向前的情景。透過樂曲的詮釋,將畫面生動地刻印在聆聽者的腦海中,的確是很棒的演奏。
第三首〈孤城〉也是沒聽過的曲子,所以除了聽樂曲的演奏外,順道用眼睛仔細地觀賞演奏者的外觀。二胡演奏者讓我覺得有像一位台大政研所學長的樣子、中阮跟大阮演奏者給我他們個性很躍動的印象、揚琴演奏者沒注意他的外表,只是想起很久沒聽到揚琴的演奏了。有次跟社團的人聊天,說揚琴聲音很躁,當時我不以為然,覺得揚琴既然有中國鋼琴之稱,應不至於有此問題;今晚一聽,的確讓人有躁動的感覺。
第四首〈一隻鳥仔嚎啾啾〉之前沒練過,但是有聽過葉紅旗的CD演奏過。不過因為加進了電子配樂,讓整首曲風有如進入迷幻世界裡的悲愴鳴叫,讓整首曲子更具深沉的意境,然後使心情回歸。
第五首〈高山流水〉是古箏曲目,也聽過CD的演奏,今晚則有笛子與之合奏。想起以前大一既想練笛子、又想練古箏的歲月,隨著曲子節拍的起伏,只能說自己年歲徒增,笛藝卻不進反退!真該自我檢討,重拾笛子重頭再練過。
第六首〈青春舞曲〉是這學期的一部分練習內容,算是新近較為熟悉的小曲子之一。主持人出來要帶大家拍手與演奏者一塊互動,然後大家也真的一起用手打節拍,台上台下一起演奏了這首大家耳熟能詳的曲子,實在很有趣。在湖畔玻璃屋練習這首曲子之時,總會覺得有些許的感傷。演奏完後,主持人還要求台下觀眾當場清唱這首曲子,但是大家都很拘謹,所以主持人乾脆自己獻唱,引發一陣陣笑聲。
第七首〈冬天的雨〉是沒有聽過的曲子。這首曲子由於背景音樂音量開得過於宏亮,讓我想聽聽笛子的聲音都很難細辨清楚。當時心中其實有點怒意,覺得這樣子怎麼會是好好的表演呢?如果背景音樂能夠壓過演奏音樂,那乾脆找幾個沒學過的人上去擺擺樣子,至少還比較省錢哩。
第八首〈心機〉仍然是沒有聽過的曲子,但是我認為這首曲子是今晚最有感覺、最有收穫的一首。首先,演奏者的演奏已經讓我腦海中浮現智鬥謀算的古老場景,時而呈現三國時代互拚謀略、時而凸顯春秋戰國巧言機辯、偶而浮出當代政爭的偽言假話,真讓人覺得演奏技巧實在沒話說;其次,這首曲子能讓我好好聆賞笛子演奏者鄭宇彤的笛藝,除了前述踅行吹奏的功夫外,他的氣、指、舌三項基本功都有小成的境界,套句侯師的話來形容他就是:「好極了!」
想聽的都聽到了,覺得今晚來這場表演值得了,第九首〈懷春〉跟第十首〈卜卦調〉就沒有過於認真聆聽,只是貪看幾位表演者的外貌罷了,這真是褻瀆了藝術表演場合。但我也不願意,因為中間沒有休息,注意力早已渙散了。
原本節目單上的表演曲目有一首嗩吶表演的〈衝動〉,是我認識的國樂社學長所表演,但是不知為何他沒有上場表演?或許是臨時喊卡了吧!也可能是他的演奏並不適合今晚前衛性質頗濃的國樂表演,畢竟通常我們學國樂都是從正統的戲曲音樂開始學起,然後才逐步地加入各項實驗性質的表演技巧。
主持人好像也是采風樂坊的人,但是他搞笑的主持風格讓我不是很能接受。或許是我聽嚴肅的國樂演奏會聽了太多場了吧?對於導聆人或是主持人,負責作樂曲背景解說以及介紹演奏者練習的概況是司空見慣,遇到這種嘻皮笑臉的主持技巧,頗不能適應。
今晚的表演,比較讓人討厭的是,幾乎每一首演奏曲目,其電子配樂音量都壓過了眾位表演者的樂器演奏音量,致使我想要好好地聆賞每個人的演奏技巧,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加入電子音樂的演奏,我在去年聽張君豪的獨奏會上,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不過那次張君豪的演奏仍然能貫透出聲,將他的笛藝清晰地呈現給觀眾,而不像這次,是必須要在強烈的背景音樂中去尋找表演者的聲音,那很困難,不是我這一個業餘玩音樂能夠作得到的事情。侯師或許能作得到這一點,但是那不是現在的我能做到的。如何能在眾聲喧嘩的場域聽出並分辨每一個樂器的演奏樂音,這可以是我未來可以好好去磨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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