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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少說遲了兩個月,但總算補上了。

數學漫談 
齊格飛對於數學沒有太多天份,卻不會太討厭。教授這門課的應數系王家禮老師,以數學史發展的方式來授課,選出歐美十餘位對於數學發展十分有貢獻的數學家,並選出一個創下重要貢獻的數學次領域來加以解說。數學作為科學之母,其領域博大精深,即便是數學系學生,也只能在四年大學內稍微摸透大致上的領域,而別說是專精一個次領域了。在體認到這樣的難處,用數學史的方式帶來重要數學次領域的研究,例如Newton發展出Calculus,並提到初創微積分時的論戰。
嚴格說來,王家禮老師這種授課方式,對於非數學系的大學生來說是非常受用的,雖然我們並不能深入地認識數學,但至少往後聽到數學系的人在討論數學時,能夠有些許的認知,才不至於被繁複的計算與術語所迷惑。

文學/文化現象解析 
選這門課是為了補足剩餘的人文與藝術通識學分。英美系的楊芳枝老師其實專長在於文化現象解析,因此這門課相對放在文學現象解析的份量是輕微而不甚重要。
老師非常注重同學的報告內涵以及課堂的討論。就報告內涵而言,老師會希望我們能讀透指定文章後,以鮮活的實例來解說理論的力量之所在,因此報告不應只是摘讀,更應該有自己的想法與同學分享;在報告完之後,老師會透過報告內容帶出同學沒有點到與延伸出來的議題,希望同學能多加討論,可惜的是,老師的用心,班上同學並不是非常熱絡。
齊格飛常常充當「多話」的對象,提出自己的意見與看法,但或許是老師挑選的文章以及同學報告的議題之故,齊格飛大多只有在關於性別研究議題(跟性/別研究)的時候會比較喜歡舉手發言,而且會是自己的想法;例如有次某組報告同志議題,報告人講了同志有哪些外觀特徵可供辨識,例如長髮、耳環帶右邊、講話像個『娘娘腔』、喜歡穿粉紅色的衣物等等,齊格飛只用了反例便將他們的論點擊倒。同志,通常一般異性戀者是無法看見同志的,相對於異性戀,同志是居於少數,會利用各種方式隱藏住自己的性向,除非真的是一位願意讓大家看見的同志,否則,報告者連一個活生生的同志都沒見過,就斷言同志是如何如何,在齊格飛看來,那只是異性戀「霸權」的展現,建構出自以為是的「真實」(這句話真有葛蘭西+傅科的味道)。正如同夏曉娟老師在《流離尋岸》一書剖析『外籍新娘』,是如何被『台灣人』所看見一般,許多言論皆只是妄下斷言。這並非知識的多寡,而是有否去認真『看見』少數族群!『看見』同志、雙性戀、新移民女性、工殤者、部分工時者、都市原住民......等。
其他諸如傳播學的議題,齊格飛只能借用(?)靖堂大哥的見解來充當上課的發言,那並非齊格飛的個人深思所得,僅是借花獻佛罷了。

跨越國境的法律(一):國際公法 
這門課是這學期唯一一門A+(謎之聲:上學期不也是一門(  ̄ c ̄)y▂ξ)的科目,講授的是法律系通常放在大三或大四的國際公法。就授課內容及精采度而言,齊格飛覺得徐揮彥老師在這門課的表現,遠不如上學期旁聽的「經濟全球化與人權專題研究」,這或許是通識課遠不如碩士班專題研究課程來的輕鬆容易吧?從這點稍稍可以探知,能夠把通識課程教得好的學者,才能算是善於教學之人。
所謂的好,不是給分甜或上課輕鬆這種低層次的策略,而是應該藉由課程內容,讓非本科系的學生能經由這門課程獲得另闢蹊徑的道路,才能產生知識碰撞時的火花,這是齊格飛認為通識課程的目標。
因此,在此標準下,徐揮彥老師或許不是個好的通識課程教學者,但相信老師在研究所的課程,絕對是足以在國內國際法教學研究中排得上數!如果,老師被東吳或台大挖角,或許齊格飛會想去報考他們的國際法組。研究所課程的好,必須是能引領國內學術的發展,徐師的課程,絕對有這份實力可以讚道。

終身學習 
這學期為了要退掉英美系的英文寫作,只好用「偷吃步」的方式,找一位願意讓我加簽的老師,使齊格飛能在加退選退掉英文寫作。教育所的寶鳳老師,願意給齊格飛這個機會,因此即使這門課與預想的內容不同,亦是可以。
齊格飛會將大學的課程分成兩大類,一類是「知識傳授」的課程,絕大多數的課程(如系上的台通、清檔等)都屬之,目的是為了增長學習者的知識;另一類則是「價值養成」的課程,這類課程相對較少,但也不是沒有,像是上學期修過的史學導論,某種程度上就屬於這類。所謂的「價值養成」,是預設這門課能培養學習者透過上課的潛移默化,逐步養成課程所欲灌輸的價值。舉個往例,以往大學全校共同必修的國父思想、中國通史,就是要養成大學生身為「中國人」的愛國情操。
終身學習這門課是想要我們培養終身閱讀,以精進我們的知識體系,因此老師透過引領讀書、實作計畫、網路影片以及演講的方式,灌輸我們終身學習的實踐。「價值養成」並不必然就是教條化的課程,端賴授課者是否能有所自覺,能透過自由思考與討論,逐步形塑出每個人所認同的價值,或者,教學者想帶給學習者的價值。這之間的分寸並不好拿捏,以往的國父思想、中國通史就是個著名的失敗例子。
寶鳳老師在拿捏的分寸上,雖然明顯地有斧鑿的涵義,但是並不會說直接預設終身學習就是應該要去作的,反而是透過許多對於困境的討論,讓我們更能夠去面對實踐終身學習的進路。

中國通史(二) 
這學期中國通史講的是秦漢魏晉南北朝史,以進度來說,感覺不像是通史課程反倒是斷代史課程,不過內容上卻很有通史的味道。我們的課程摻雜了太多老影片,但那些影片並不能增進對於歷史的理解,反而僅具有娛樂的功效,影視材料在課程設計上如非必要,最好不要排上去,如有必要安排,齊格飛覺得能要求學習者寫心得或者由教學者給予問題加以討論,這可能會是比較嚴謹的做法。
齊格飛認為,以系上現有的中國史師資,將四學期的中國通史分給四位老師應無太大的問題,這也是台大現行的方式。中通(一)安排導論、考古與史前史、上古史、秦漢史(講到西漢)的課程,交給專長在中國上古經濟史的彥良老師是很得體的;中通(二)安排秦漢魏晉南北朝史(從新莽)、隋唐五代史、宋史的課程內容,交由專長在唐宋史的元朋老師,這是很恰當的;中通(三)安排宋遼金元史、明史給專長在明史的璉之老師,那是沒有問題的;中通(四)安排明清史以及部分中國近現代史的課程內容,竹山或是張力老師會是很適當的人選。這種師資及課程的安排,必須要注意課程之間的銜接,並且能夠再每一個時段安排其經典文獻要求學習者加以研讀,自然是非常正當的;或許可以用清大歷史所一般史組在網路上提供的
中國史參考書目作為起點,再增補近來中文史學界新進研究成果,作為研讀文獻的清單。
當然,這只是齊格飛個人的妄想,因為中通(四)的師資都另有任務,張力老師兼任行政職(本校人社院院長)、竹山老師兼授史學方法的必修課程,自是無法實現此一構想。退而求其次,齊格飛會希望中通(一)(二)由彥良老師授課、中通(三)(四)由璉之老師講課,這樣相對起來也比較適合兩位老師的專長範圍,畢竟系上並無太多斷代史課程,通史課程能兼有部分斷代史的內容會是比較恰當的做法。

世界通史(二) 
Tim Becker教授這學期繼續教授我們,授課範圍集中在中東史及印度史,相對上學期集中於地中海以及北海地區的歷史,齊格飛依然秉持不願妥協的態度,認為老師的授課內容並不足以作為一個大學歷史系專業必修課程的學習份量。因此這學期雖然選了課,卻拒絕上課;其實這是不對的態度,如果真的不想上,就不要選,畢竟往後系上很難有充裕的世界史及外國史師資來支撐基礎的世界通史課程。
不過Becker教授的課程設計概念,也就是教授全球各大區域的歷史(東亞除外),齊格飛曾在圖書館閱讀到1993年由時任政大歷史系系主任的張哲郎教授所主編之《歷史學系課程教學研討會論文集》一書中,獲知美國大學歷史系的世界史課程,注重各區域歷史的平衡理解,歐洲史、東亞史、非洲史、拉丁美洲史、南亞史等都是必修課程,在哈佛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的Becker老師,想必也是受到此一影響,才會在此『再現』世界史的課程。
說到平衡各區域的歷史,如果齊格飛沒記錯,日治時期的台北帝國大學史學科,便設置了國史學、東洋史學、南洋史學、西洋史學、土俗人種學五個講座,相對地也有平衡發展各區域歷史的想法。回歸戰後台灣的各大學歷史學系,1980年代以前由中國史獨大、90年代開始台灣史崛起,除了輔大堅持西洋史的教學研究(但是輔大的朋友又說教得不是很好)外,非中國史以及台灣史的教學研究並不熱絡;直到21世紀,中研院史語所以及台大歷史系,才開始有計畫地培養世界史人才,可見我們的歷史知識一直被窄化在中國史以及台灣史(包括部分美國史以及日本史)的狹隘範圍內,雖然有助於專精,卻不夠廣博。
齊格飛的興趣雖然集中在台灣史,但受到圖師、賴建誠以及江柏煒老師三位的影響,日治時期台灣的殖民地史研究不但可以跟韓國作比較研究、也可以從日本學習歐洲列強的帝國主義在各殖民地的做法,應用於台灣,例如:日本統治台灣可與英國統治海峽殖民地(今之星馬)作比較,另外,在歐陸法系傳播至東亞的路徑,促使齊格飛決心研讀歐洲史,以求能理解傳播的過程所需的基礎知識。
再說一次,Becker教授讓齊格飛不高興的是其授課的學習份量輕得讓齊格飛不能接受,而不是Becker老師個人。四月,一位學長以BBS信件談到系上不以世界史為教學研究重心,因此必修當通識來上是很自然地,齊格飛基於下列兩點理由並不接受其說法:1.本系環太平洋區域史的重心難道不屬於世界史的一部分嗎?2.即便世界史非是重心,但是既然列為專業必修,學習負擔即不該當與通識課程一視同仁(至於專業必修與通識課程之間的分寸拿捏應該如何,那是另一個問題,此暫不討論),更何況,系上既不以世界史為重心,則世界通史的角色更加吃重,因為其需要使東華歷史的每一位學生畢業後,至少能有不輸給其他歷史系學生的世界史基礎史實與知識。
在此一基礎上,齊格飛無能改變系上輕忽世界史的態度,但是有一些想法作為自力救濟之用。首先,齊格飛試著蒐集其他學校研究所入學考試的世界史以及相關考科(例如西洋政治思想史、西洋哲學史、西洋外交史etc.)試題,依照世界通史(一)(二)(三)(四)的授課範圍加以選取,從試題導回其所欲考生必備的世界史基礎史實及知識,並且蒐集中文世界對於理解世界史有幫助的書籍與論文,以求不會與他校歷史系學生對於世界史水準相去太遠。這固然是極端取巧的方法,卻也是齊格飛無奈下的抉擇。這種做法老是讓齊格飛想到李遠哲院長提到以前在大學念量子力學是靠同學間群策群力完成的,雖然這是一個值得鼓勵的自發行為,但也代表當時台灣的大學教師水準不足以應付大學部高階課程。

網際網路文史資源與應用 
由板哥老師以及天皇陛下合開的課程,其實還是由板哥擔當教學主力,天皇陛下其實只上過數次。這門課是希望透過一學期的學習,能通過TQC的電腦人才認證。其實以天皇陛下的原意,這門課本來是想給大三大四的同學作為職涯發展的工具;不過敝班同學大多選了這門課,導致後來大家都混著上課,對於TQC並不是太過熱衷,最後大家只有拿到中文輸入的證照,惹得天皇陛下頗為不悅。

台灣通史(二) 
這學期的台通不如上學期認真唸書,因此成績從上學期的A+退步至這學期的A-,拿到這成績也不能怪誰,套句圖師常常對齊格飛說的話:「你的程度不該如此!」。
齊格飛是到了東華才真正地學習到以台灣為主體性的台灣史,因此齊格飛非常感念圖師,引領齊格飛有系統(?)地瞭解台灣史的基礎史實與知識;說實話,台灣史這領域是齊格飛最不該鬆懈的科目,因此透過圖師開給大四欲報考台灣史研究所的讀書會書單,紮實地奠定齊格飛在台灣史的基礎知識,這才不負圖師的期望以及齊格飛的自許。
不過圖師這學期講課的精采度,齊格飛總覺得不如上學期,或許是『邊際效益遞減』的緣故吧!圖師上課的模式已能大致參出幾分,該如何改變教學方式卻又能吸引學習者的注意,這是齊格飛往後需要不斷學習的地方。

史學方法 
葉高樹老師最後一次開這門課,有幸能在大一見到老師的風采真是值得。老師透過這門課,不談太多理論,而是透過一份研究論文所必經的歷程,拆成數份作業希望我們去加以完成,雖然這讓我們的理論基礎薄弱,但是在論文寫作的技術層面,得以在小大一時期便加以培養。
不過因為本屆同學必須選擇學程制之故,不少同學便打算往後修習「歷史與歷史學者」以及「史學方法」兩門課來取代我們九五課規的「史學導論」與「史學方法」,這也讓葉高樹老師也些抱怨同學不交作業。這突顯了在制度轉換的過程中,所必須作的過渡因應是非常重要的,這好像是公法領域的議題,但是拿出來用在教育制度的轉換,也是頗為適用(畢竟教育法也算是行政法的一環)。

檔案與清代歷史 
這門課由創系系主任張力老師開授。我們這學期主要閱讀《清馬端敏公新儀年譜》這份史料,細微的介紹請參齊格飛上學期相關文章,此處不另介紹。
這門課主要是要繳交一份研究報告,齊格飛選擇的是〈論清代贖刑的制度及其演變〉這一題目,主要是探討傳統中國法中『贖刑』此一概念的制度施行情況,以及在沈家本修訂大清新刑律時是如何轉換成近代刑法的概念。齊格飛雖然找了不少史料,例如《清史稿‧刑法志》、《皇朝政典類纂》、《沈家本未刻書集纂》等等,但是爬疏史料的功夫不足,僅能作成很糟糕的報告,若非張力老師手下留情,齊格飛自認應該被當才是。(聖豪說只要有交報告,張力老師通常是不當人的。)
如果以後還有機會修正這份報告,齊格飛希望能先自我補上法社會學的功力,檢驗出當時在『贖刑』下的法律文化,另外,也希望能整理內閣大庫檔以及刑科題本中相關的史料。
齊格飛希望能在研究所階段,將這份報告修正後,作為一篇學術論文發表。

總結
總結這學期,齊格飛雖然在十科當中有六科拿到A-以上的成績,但並非齊格飛自己的實力,反而是老師們的錯愛之故。
我還不夠成熟,還需要持續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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